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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柯的解读聚焦在一幅描绘烟斗的画作上,画作的独特之处在于图像与文字之间的微妙关系。他认为,尽管画面看似矛盾,但实际上马格里特通过图形文字的创新设计,挑战了传统文字表达的对立,如展示与命名、绘形与述说等。图形文旨在捕捉事物,同时通过双重手法,将意义编织在画与词之间,使形象在文字中稳固,打破了形象与语言的传统关联。
马格里特的画作仿佛是解构后的图形文,通过文字与图像的交织,形与词之间建立了一种新的动态关系。福柯指出,马格里特将图形文的否定关系转化为否定句,使烟斗的正文隐藏了丰富的信息,使得表达内容与画名和正文内容都产生了偏离。这种图文分离的表达方式,揭示了形象与语言的自由流动。
福柯进一步剖析了马格里特作品背后的两大原则:一是文艺复兴后绘画区分造型表现与语言表现的对立,二是形与物的相似性和确认性的对等。马格里特的作品似乎挑战了这两个原则,通过精确的视觉相似,却否定了形象的显性相似和命名,接近于克利和康定斯基的创新立场。
在细致的分析中,福柯发现《这不是一支烟斗》不仅是对词与形技巧的运用,更是对语言对物形否定和分解力量的展现。马格里特试图在词与物之间建立新的关系,使得画面呈现出荒诞的意境,语言符号在此时显得,扰乱了形象的确定性。
通过对马格里特与克利、康定斯基的比较,福柯强调马格里特在绘画中切断了相似性与确认性的联系,将相似性从确认性的束缚中出来,回归到其自身。在《这不是一支烟斗》中,这种操作达到了消解绘画相似性和确认性关系的高峰。
马格里特对这个母题做了拓展,刚才的画面成了画中画,它被搁置在描绘于画面前方的画架之上,像是待售或是展览;而在它的上方,冷漠的空间里飘浮着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巨大烟斗。于是,前者看上去就像是后者的惟妙惟肖的写真,斩钉截铁地写着“这不是一只烟斗”。这第二幅作品显然比早年的那幅要复杂,增加了一些有意为之的模糊。尤其是上方的大烟斗,它的暧昧却反而使人一下子就觉察出自己混淆了实在与表现,其实对大多数观众而言,这正是他们在观看时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,是个不存在的问题。